agarosa

不写了

「The River of No Return」APH 苏格兰×威尔士

                                  Twenty-three

*为了方便给npc取了名字,没有任何象征隐含意义。


   十二月初的清冷阳光如原罪般鲜活且热烈地浸润着每个人。新鲜的清晨冷气中掺杂着急促的爵士乐,像是在催促着人加快脚步。斯科特走遍整栋楼都没找到弗朗西斯,却在经过化妆间时被基尔伯特拽了进去。他站在门口数清地上的酒瓶后,等他们的解释。

  “在你指责我们之前,我要辩解,是安东拉我来的。”基尔伯特在他开口讽刺前先说。

  “但是我仍要说,现在可是早晨九点半。”见安东尼奥正用迥异于平时的恍惚迷离神情对自己笑,斯科特就知道他喝大了。他说着,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坐在厚重的地毯上。

  “对啊,你怎么能这样?”基尔伯特对安东尼奥说。

  安东尼奥给斯科特倒了一杯酒:“等我下午酒醒后可能会觉得尴尬,所以现在我们来一段不知所云的对话,然后分别离开怎么样?”

  基尔伯特原本攒了一大堆的风凉话要说,但最终只做了个鬼脸。他转向斯科特,问道:“这里什么时候下雪呢?”

  “也许要在圣诞节。”低度甜酒的口感像汽水。

  安东尼奥后仰靠在柜子上:“我好想留下。我还没有见过雪呢。就像基尔刚才说的,圣诞节根本不是人回家的理由。”

  “我根本没说过,”基尔伯特毫不留情地指出。

  他们三个聊了很久,直到弗朗西斯的助理把门敲开。他进来后惊愕地交替望着他们,半晌后才说:“柯克兰先生,有位戴维斯先生在等您。”

  “嗨,杜波先生,来喝一杯吗?”安东尼奥问。

  斯科特离开这个相互传递不健康的生活习惯的房间。他根本不认识姓戴维斯的人,但既然对方能走进这栋楼,也就一定有正事要谈。他透过会客厅的玻璃看到里面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

  “您好,柯克兰先生。我姓戴维斯,是个私家侦探。”对方见他便站了起来。

  无数猜想顿时涌出。斯科特既觉得好笑又紧张地说:“您好,侦探先生。”

  “不多耽误您的时间。请问您是否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情况?”对方不着痕迹地打量他时用不带口音的英语说。

  斯科特感觉身体里最强韧的血管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只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与养父母是极好的朋友。但是久而久之,他也就藏住了好奇心。他靠在座椅上来给自己底气:“我当然知道。”

  “您不知道。既然终究会有人告知您,那我就长话短说。您父亲战前是伦敦小有名气的商人,战争开始时加入了空军。母亲是精明的社交名媛,在后方做密码破译。对于孩子,他们只想让他们离开伦敦。空袭发生前,他们把刚满一岁的长子送去大陆,而后又把您送往苏格兰。他们把第三个孩子送到都柏林,让您的姑妈收养。最小的那个,给了他们逃离战争去了美国的朋友。他们是伟大的公民。”

  对于枪林弹雨般密集砸来的信息,斯科特表现得却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般缺乏关切:“怎么,你是我的亲人吗?”

  男人笑了出来,回答说:“1938年,您出生的三年前,您姑妈执意要嫁给一个爱尔兰人。他们准备私奔,却被您的父亲发现。她大病一场,在被送往乡下休养的路上逃去了都柏林。您的一位表哥现在仍生活在那里。”

  遥远的故事有电影一般的戏剧性镜头。斯科特盯着面前的人,不确定这是事实还是一派胡言。

  “您也好奇我为什么找您,那我就直说了。我雇主在战时做德方间谍,被您母亲收集到了关键证据并记录了下来。这所有的记载都在威廉·柯克兰,您的恋人手中。”见斯科特终究是难以用演技掩饰惊讶,他继续说,“威廉可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初次见他,我都几乎落入圈套中。您被他温和的表象骗得上钩,他在津津有味地观察您的痛苦。”

  斯科特望向窗外,幻想中的巨大飞行船正缓慢移动给城市带来阴影。

  “事实如此。我们曾用您来威胁威廉,这也就是娱乐记者再也拍不到你们并肩而行画面的原因。可显而易见,他这样实在不明智。今天我来见您,就是想和您做交易。我只想要回关于我雇主的信息,对于您的家事我们不会插手。”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威廉那里?”

  戴维斯笑着看他:“虽然我很想看您万念俱灰的神情,但我可不忍心剥夺他的乐趣。”

  “我不在意威廉向我隐瞒什么,你当然知道我会站在他那边。”斯科特此刻异常疲倦。正如他再没问过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事那样,他已经对威廉隐藏的事情失去了探究的狂热。但与其说不关心,不如是恐惧得知真相,而佯装风平浪静。

  “意料之中,柯克兰先生。我虽乐于见他的计划付之东流,可终究并不打算挑拨你们,今天来见你,只是看不下去这缓慢的进度。最后问一句,不知道您是否想过为什么由您来演科尔温呢?既然您已经在采访中说过做演员只是一时兴起且不会长久,那为什么波诺弗瓦先生会坚持用您呢?”

  斯科特没有随对方同时站起来,而是在等着身边的场景慢慢变得真实,像在深度思考般心醉神迷但脑中空无一物,似乎刚从一个让人不快的梦中醒来。远处的天空看起来正在塌陷。想象中的场景占据脑中:残垣断壁旁是火海,扑向尖叫声和盛夏高温的空气。

  “今天,您将和我同在天堂。”


  斯科特推开门时弗朗西斯和两个制片人都站了起来。法国制片人都很少见到斯科特,难掩热情地开始与他交谈。弗朗西斯在一边用看笑话的态度笑斯科特招架不住的样子。等到他们离去,斯科特才放松下来。

  “为什么选我演科尔温呢?”他直接地问。

  弗朗西斯似乎惊讶他会问这个问题:“怎么想起这个?你是我的备选之一,但你在采访中说过不会在业界久留,这时唯一的阻碍。”

  “可什么改变你的想法呢?”

  “是威尔逊先生。他很明确地告诉我,如果不是由你来演科尔温的话,他宁愿不用这本。后来我想,为什么不试试呢?况且安东说他认识你,觉觉得你可以胜任。”

  “威尔逊先生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他倒是坚定,说只有你可以演科尔温,但是对于其他的演员没有什么规定。他请我原谅他的要求,说是出于个人情结。”

  斯科特已疲于再去探究别的,此时只想径直给威廉打电话问个究竟。他回到一个小时前刚离开的家,习惯性地去茶几上找烟,却发现所有未拆的烟和雪茄都倒在废纸篓里默泣。他转头,见扶手椅上乱扔的外套此时利落地挂在衣帽架上,连沙发上杂乱的报纸书籍都极为整齐。他正犹豫是否该打这个艰难的电话时,铃声却如会读心术般响起。                             

  “保护好威廉,”阿尔弗雷德在电话刚一接通就抢先说,不给斯科特留任何提问的机会,“就这样,再见。”

  “为什么?”斯科特坚持问道。

  “你在我心里你是个可靠的朋友,而且我很欣赏你。”

  这句话他最近可是听过太多遍。他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和亚瑟·柯克兰有关?”

  “你不需要我解释太多。”阿尔弗雷德说完挂掉电话。

  斯科特顾不上让轰隆作响的头脑静下来,就抓着钥匙冲出了家门。院中踱步的野猫蹿进树丛。一直到驶进畅通的道路,他才开始整理思路,在混乱的头脑中他拖出了“信封上的笔迹”这条线索。人们都沉迷于观察事件发生时天气带来的预兆,上天却擅长不解风情地不加理会,如往常般蔚蓝且寒冷。

 

“读者们,或许你们已经对此感到厌烦,甚至想走进故事中来改变让人气恼的情节。神志不清且偏执的叙述者不时恶意地对流行文化进行拙劣的模仿。我和他,我们无法摆脱隔阂与猜忌,正如离不开强烈日光下莹亮的清水。但值得庆幸的是,你们并不存在。将写满罪恶念头的手稿放置在阳光下会给人一种模模糊糊的冰冷触感。终究让策划缜密的推理戛然而止是残忍的,但漏洞百出的那一类就不怎么值得惋惜了。”

 

TBC


发现如果不打tag的话可能不会被屏蔽。这章有点赶时间糙了点,实在不好意思,过几天会改。大概还有三章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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